【全职高手】猜猜我是谁（七）【坑…不知道什么时候填，也许不填了…跑走】
【尝试算了一下时间线，实在是算不清楚了（是不太聪明的亚子……），大家就看个乐呵吧】
局里加班熬了几个通宵，追踪线在下城际高速的岔道口断了，到底没寻到叶修踪迹。
方雯的遗体前些日子叫家属领回去了，中年夫妇眼见的憔悴，两鬓说白就白，抱着女儿冰冷苍白的身体一声声喊囡囡，眼眶通红，泪早就哭干了。做父亲的拽着韩文清的衣角，颤颤巍巍要往下跪，被扶住之后俯跪在韩文清臂上，声音喑哑几乎带出血星：“你们一定要查清楚，一定要、给囡囡报仇，给囡囡报仇啊——”
楚云秀早就热了眼圈，转头悄悄擦了把眼泪：“队长。”
韩文清让人送走了李家夫妻，脸色一如平日的冷定坚硬，仿佛没有丝毫动容：“哭哭啼啼就能破案了？那队里怎么不早把你供起来？！”
“想破案就该干嘛干嘛去！”韩文清率先转了身，大步流星地走了。楚云秀胡乱薅了把脸，咽了哽噎，跟在后面一路小跑。
韩文清回了办公室，盯着电脑屏幕上截出来的侧影，伸手捏了捏眉心，这时他才露出点皱眉的焦虑来。他不是无情，只是明白现在什么更重要。
林敬言带人去追找何宇嘉喝酒那两个人的线了，还没消息回来，现在也只能一遍遍翻卷宗查档案，等林敬言那边的进展。
韩文清盯着叶修跃起的身形，总觉得熟悉。
他瞧了一会儿，调出另一个方向的监控镜头，连着切了几次，终于找到一个镜头勉强能算是正对叶修背影。
叶修在录像中一遍遍越过吧台，身姿轻灵翩跹，窄腰折出的那抹弧度惊艳视线。韩文清一遍遍后拉进度条，默不作声。
忽然某个瞬间的电光火石间，他想起道近乎一模一样的背影。
不过十来岁的少年人穿件白衬衫，衣角顺着纤细的腰身没入军绿色长裤，几步垫起速度，单手撑在两米多高的障碍上，轻巧一折身翻过去。少年跃起时半偏过脸，眼角勾过细碎融金的阳光，上挑带笑。
韩文清难得失态，险些直接站起来。他一把攥住桌沿，强迫自己冷静，一点一点从久远模糊的记忆里抠出细节。
那是在公大的训练场。蝉声吱喳，天气很热……对，五月的华北已经热起来了，他站在谁的身后……是教授。教授身边是犯罪心理学系的学长，苏沐秋……他说什么？哦，那是他远房的弟弟，年纪还小，但想提前考进来……他说他叫……叶秋！
教授答应了。不仅是因为苏沐秋是他最看重的学生，也是因为叶秋的天赋卓绝。教授说过，他对犯罪，天生有种敏锐得近乎野兽的直觉。
那时韩文清已经开始准备实习了，不常在学校，这个嫡系师弟也只存在于教授啧啧的夸赞和那日惊鸿一瞥的绝艳。
后来韩文清毕业离校，队里忙得不行，校庆、同学会都借故推了。那个一面之缘的少年渐渐被时间埋在了记忆深处，直到现在翻涌而出。
门被一把推开，大办公室里埋头苦看监控的刑警齐齐一震，以为头儿又要抽风骂人了。韩文清大步走出来，声音不知怎么有点哑：“我去一趟公大，随时电话联系，听到了？”
办公室齐声应：“是！”
韩文清停下车，一手拿着手机，一手带上了车门：“对，老师，我韩文清……”
陈老还记得他，接到他的电话挺高兴的样子，一口应了：“我在学校呢，直接来办公室吧。臭小子，毕业这么多年就你不知道回来看看我老头儿……”
陈老还是当年的样子，单是头发白了点，看着精神很好，大力拍着他的肩膀把他拽进办公室坐自己身边，笑眯眯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：“我不请你喝水了，看你也不是找我喝茶来的，说吧，什么事儿？”陈老瞅了眼他的肩章，笑意更重，调侃道：“韩大支队长？”
韩文清匆匆而来，穿的还是制服，衬衫严丝合缝扣到下巴，肩章袖扣一样不少，他难得地有些窘迫，但还是正色道：“老师，我实习第一年您收了个年纪不够的学生您记得么？”
陈老略挑起眉梢：“你说叶秋？”
“对，苏学长的弟弟。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么？”
出乎韩文清的预料，陈老摇了摇头：“他早就没在学校了。他当年年纪不够，是旁听生，档案不入学校系统，要走只和我说了一声。我问他要去哪儿他就是不说……怎么，你见着他了？”
韩文清没接话，又问：“那苏学长呢？”
陈老叹了一口气，半晌没说话，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哑：“……死了。”
陈老没有用“牺牲”之类的词，只简简单单一句“死了”，韩文清敏感地察觉到了内情，但没有紧着追问。陈老眼圈微微有点红，沉默了很久才道：
“他毕业之后没进体制，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。后来，后来……你知道七年前警方第一次布防围剿五步蝎吗?”
韩文清点头，那次围剿是抓着两大毒枭火拼的机会，由部里牵头想打个黄雀在后。他资历不够没有参加，只听说牺牲很惨烈。
“他是我的学生，所以我要避嫌，并不知道细节。只听人说，看到他跟在五步蝎身边……火拼的时候被对家……那次围剿三方死伤都堪称惨重，毒贩仓促撤退，警方清理现场的时候确认了他的身份，是通知我收殓的……”苏沐秋是陈老得意门生，老爷子没有孩子，就一直拿他当亲生儿子疼爱，韩文清可想见陈老知道消息时的悲怆。
韩文清给老师添了热水：“老师，既然能通知您去，接人。”他换了个委婉的说法：“是不是说明他不是……”
陈老知道他的意思，摇了摇头：“行动结束这么多年了，从来没提要给他评烈士。”陈老眼角堆满了风霜：“我不相信他是那样的人啊，多好的孩子……他还有个妹妹，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，可，可——唉。”
“您能告诉我，他妹妹现在在哪儿吗？”
韩文清接到冯局电话时已经在高铁上了。
“喂，冯局。”
“你人呢？”
“我去一趟s市。”韩文清开门见山，“叶修有可能会在那里。”
“你怎么就盯着叶修不放了呢，”冯宪君哭笑不得，“那你也带人一起啊。这边案子没结呢，怎么办那？晾着等你回来？”
“敢晾着试试？我明天就回来，再没有进度让他们看着办！”韩文清不管对面是局长厅长还是谁，随便一句都带着煞气，说完啪嗒直接挂了电话。
韩文清把手机收回衣袋里，闭目把所有线索梳理了一遍——
“叶修。”
“你说叶秋？”
“没人知道他在哪里。”
“……死了”
“我问他去哪儿他就是不说……”
叶秋和叶修是不是同一个人？他没有证据，更何况，就算是同一个人，也不一定会在这风口浪尖去s市。
他只能赌，赌叶秋和苏沐秋的情分。
对这个师兄他了解不多，但过于优秀耀眼的人总是不缺流言。他在公大四年，从来没有见过师兄的父母，就是在毕业典礼上师兄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，台下前排席位也没有他父母的身影。流传最广的说法说苏沐秋是孤儿院出身，还养着一个妹妹，条件不好。苏沐秋从来不承认不否认，倒也没人敢凑他跟前直白地问，就留了这么个谜团在身毕业走了。
如果是真的，他哪儿来的亲戚？那个说是他远房弟弟的少年又是他什么人？
韩文清站在法学院研二教室底下，才觉出此行的仓促贸然来。
不等多想，下课铃就响了，笑语声当即脆生生地飞起来，全是阳光。男生女生抱着书或背着书包从门口涌出来，栗色发梢在人群中一闪，韩文清当即喊：“苏沐橙！”
女孩停步回头，眼睛里有一点疑惑，声音温柔又客气：“您是？”女孩少见的漂亮，长发像她哥哥一样是很浅的栗色，那双眉眼像极了苏沐秋，韩文清毫不怀疑这是苏沐秋的亲妹妹。
为了不给小姑娘惹麻烦，韩文清换了便装，但一身气质还是很不寻常，他按着衣角给苏沐橙看了工作证：“我是韩文清，恰好……认识苏沐秋，有些事情想问你，现在方便吗？”
韩文清没想到的是，苏沐橙很干脆地答应了，带他去了校外一家咖啡店。
苏沐橙要了一客冰激凌，拿小匙慢慢搅着吃，不抬头：“你问吧。”
“……你怎么就这么跟我出来了，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要知道保护自己。”韩文清轻轻皱眉，却被苏沐橙打断了，她对他笑了笑：“叶秋和我说过，要是有个叫韩文清的长得挺凶的警察来找我，不用防备。”
“他近期找过你？”韩文清有些惊愕，眉心微微皱起来。
苏沐橙摇头：“我快七年没见过他了，上次见面——是我哥哥去世的时候。”苏沐橙睫毛轻轻一颤，很快就控制住了：“我大概知道你想问什么：我不知道他在哪里。每年定量有钱转到我账上，我查过，每次都换卡号。我找不到他，他也不让我找。”
韩文清沉默，空气里只剩下苏沐橙小匙碰着碗沿叮叮当当的声音。苏沐橙笑意微微地开了口：“叶秋说，要是你来找我，我可以提要求，是吗？”
多年未见，缘悭一面，韩文清都不知道叶秋和他还有这种交情，但他还是点了头：“是。”
那天韩文清陪着她逛了街，去了游乐场。苏沐橙显然心情很好，告别时笑着和他挥手：“以前都是哥哥和叶秋陪我，他们走了之后我就没有这样玩过了。韩队，今天谢谢你。”
韩文清站在街角目送她身影消失在人群里，头也不回地开口，声音很淡：
“她走了，你还打算躲到什么时候？”
*手感不是很好……以后可能会回头修[抱住脸]
可以戳“猜啊快活啊”看文（暗搓搓捞之前的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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